馬斯克喊單前的Milady:亞到極致的「網絡精神病人」

23-06-01 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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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Cookie,律動 BlockBeats


5 月 10 日,馬斯克突然的一條「There is no meme, I love you」推文,讓 Milady 的地板價在一小時內從 3.75 ETH 暴漲至超過 7 ETH。


「There is no meme, I love you」


馬斯克「喊單」後 Milady 的快速上漲


市場的目光又一次聚焦到了這個在 2021 年就已經誕生的「老」項目上。由於 Milady 快速沖高又快速回落,不少玩家認為這種情況只是馬斯克的「間歇性喊單」,正如 $DOGE 一次次上演的「狼來了」戲碼一樣,沒有什麼分析的價值——馬斯克「喊單」,啥都能起飛,Milady 漲不起來才是怪事。


但其實,Milady 在熊市中的表現可謂十分亮眼。從今年 4 月初到馬斯克「喊單」前,Milady 的地板價已經翻了三倍。


2022 年 8 月中旬至今的 Milady 地板價走勢,Milady 走出了獨立行情


如果您也和筆者一樣是一個對 Milady 不甚了解的 NFT 玩家,可能您與我一樣,對 Milady 的印像還停留在創始人 Charlotte Fang 陷入「種族主義」與「自殺邪教」的負面消息的 2022 年 5 月。在 Charlotte Fang 承認自己與「自殺邪教」的關聯並宣布退出 Milady 團隊後,Milady 的地板價格曾快速下跌。


這樣的負面訊息與 Azuki 創始人 Zagabond 曾涉及多個「Rug Pull」相比實在太過於沉重,以致於很長一段時間內,筆者都以為 Milady 的故事已經終結,這個項目將與其它無數個湮滅在 NFT 歷史長河中的項目一樣,逐漸被 NFT 玩家所遺忘。但是 Milady 不僅從價格走勢上證明了筆者的看法是錯誤的,甚至在影響力上,Milady 也狠狠打了筆者的臉。


使用 Milady 作為 Twitter 頭像的群體會給人「Geek」與「深度 Degen 玩家」的印象,比如 Synthetix 創始人 Kain Warwick 、Muse DAO 開發者 @surfcoderepeat 等。就像一看到用 CryptoPunks 作為頭像的可能會下意識覺得這是一名「NFT OG」,看到用 BAYC 作為頭像的會覺得是「NFT 鯨魚」,看到用 Azuki 作為頭像的會覺得是「潮人」... 也許使用 Milady 作為 Twitter 頭像的群體人數並不算多,但是能夠這個群體能夠讓人給人留下一個「記憶點」是不容易的。


NFT 熊市的持續,讓我們對許多過去的「上漲邏輯」都已不再敏感。如果我們將目光回到「社區文化」,是否可以挖掘出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呢?抱著對 Milady 強烈的好奇,律動 BlockBeats 採訪了 3 位對 Milady 有著深度了解的 Milady 社區成員:


CodyBoy(Twitter:@codeboymadif)

Tamara(Twitter:@_s0ftmachine)

JChen(Twitter:@0xJChen)


Milady 的「反文化」精神


CodeBoy 是這樣闡述他所理解的 Milady 精神的:


我們本是自由的人類個體,主流卻馴化我們。我們甚至沒有討論與窺探陰暗的權力,稍有冒犯就被道德警察指責。凡是被封殺的,似乎都是有特色的藝術,Cancelled Culture(封殺文化),敢於被封殺,可以幫助重塑我們的網絡精神(Network Spirituality)。


什麼是網絡精神?應該是歡迎「反偶像」。面對一個有爭議的藝術家,一個開放的支持態度不是狡辯說,「她從來沒有做過這些壞事」,而是「她做了,但是又如何呢?這玩意兒依然很酷」,這就是反偶像。 Elon Musk、 Kayne West 都是這個世界最大的反偶像。


CodeBoy 對 Milady 精神的解讀,讓筆者的腦袋裡快速冒出了一個詞,「朋克」。傳奇朋克樂隊 Sex Pistols 的貝斯手 Sid Vicious 壓根不會彈貝斯,但這需要被在乎嗎?也許有人會從「音樂性」的層面試圖說服你 Sex Pistols 有多爛,也許有人會覺得你喜歡這樣一個樂隊愚蠢透頂,但又如何?你喜歡的樂隊很酷,你也很酷。


Sid Vicious 頗受爭議,Charlotte Fang 的文章中也提到過他


喜歡一支有著不會彈貝斯的貝斯手的樂隊也許只會讓你身邊的人覺得你「古怪」或「愚蠢」,但如果你表達喜愛的對像是一個人人唾罵的「大惡棍」,你將承受巨大的壓力。


JChen 向我介紹了 Milady 發展歷程中的第一個關鍵人物——Martin Shkreli。 Martin Shkreli 在 2015 年因為將抗寄生蟲/艾滋病藥物達拉匹林(Daraprim)從每顆 13.5 美元提高至 750 美元而成為「大惡棍」。在當時,其收購的圖靈製藥是該藥物的唯一生產商,且該藥物的生產成本僅為每顆 1 美元。


更讓大眾火大的是 Martin Shkreli 的態度以及他幹出來的事情:



「你為富不仁,根本不在乎仍身負債務的人們的看病壓力」,對此 Martin Shkreli 回复,「怪我咯?」



Martin Shkreli 還花 200 萬美元購買了美國嘻哈團體 Wu-Tang Clan 僅發售 1 張的專輯「Once Upon a Time in Shaolin」。然而,他壓根不是 Wu-Tang Clan 的粉絲,也不打算聽這張專輯


一位名為 Christie Smythe 的女記者在採訪過程中愛上了 Martin Shkreli,於是,壓力通過互聯網傳遞到了她的身上,無數的人試圖告訴她,「你錯了」。


2022 年 5 月 Milady 的第一波大幅上漲,正是因為 Martin Shkreli 的出獄並且使用了 Milady 作為他的 Twitter 頭像。


筆者無意在「對與錯」中糾結,闡釋 Milady 精神的方向也不在於此。讓我們回歸到 Cancelled Culture(封殺文化),如 Tamara 所說,對「封殺文化」的反叛,才是 Milady 真正凝聚起社區之所在:


Milady 有些像是對 Crypto「主流化」的一種抗拒。 「主流化」即意味著你需要擁護某些「主流」觀點,如果你持有某些「非主流」觀點,那麼你就會被「封殺」。


當 Charlotte Fang 的負面消息出現時,很多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了 Charlotte Fang 是否真的做了這些事情並最終賣出了他們的 Milady。與此同時,他們忽略了 Milady 價值中對「封殺文化」的反叛的一面,這實際上讓 Milady 社區變得更強大了。


確實,Milady 社區變得更強大了。如 JChen 所說,沒有人在意 Charlotte Fang 的那些事情了,「去他的 Charlotte Fang,大家玩得開心就好了」。 Tamara 還認為,這是 Su Zhu 使用 Milady 作為他的 Twitter 頭像的原因:


Milady 內含的精神使其變成了「具有爭議者」的勳章。他極具爭議,也在 Twitter 上承接著爭議帶來的熱度。使用 Milady 作為 Twitter 頭像,加入「具有爭議者」的隊伍中,嗯,就是這樣。


而這也是 Milady 社區的一大特點,這裡有著形形色色「奇怪」的人,就像安迪·沃霍爾(Andy Warhol)所創建的工廠(The Factory),「瘋子」們向那裡湧去並天馬行空地發揮著他們的創造力。


Milady 的藝術風格


根據 Charlotte Fang 的描述,Milady 的藝術內核是上世紀 90 年代末到千禧年初東京街頭的亞文化潮流。



有沒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CodeBoy 一針見血地幫助我從記憶中找到了中國的本土化對應——「殺馬特文化」。



「為什麼 Milady 一看就能感同身受?在中國長大的朋友們熟悉,2000 年我們也被這股潮流席捲,結合本土變成了非主流,霸占了整個 QQ 空間」——CodeBoy


但「殺馬特文化」並不是貶義。 CodeBoy 說,這是互聯網誕生的最大的全民文化運動,影響了上億人長達 10 年時間。這個潮流沒有停止,而是不斷變化和發展,在歐美也開始紮根。


融合 Neochibi 動漫風格,再加上一些「黑暗色系」(這個也是來自 CodeBoy 的形容),就有了略帶「Cult 風」的 Milady。



雖然審美是很主觀的事情,你可能會覺得 Milady 很醜很粗製濫造,但 Charlotte Fang 對 Milady 的設計確實是相當精心的,可以參看 Charlotte Fang 對通過設計推動生成式 PFP 金融化發展的理解。


Tamara 說,許多 Milady 的衍生藝術作品形成了一種「流派」,商業產品與商業藝術是可以融合的,你可以接受藝術是商業產品,並在此基礎上擴展藝術。這又一次把筆者點到了。儘管 Milady 並不是唯一在二創方面活躍的 NFT 項目,但是真的極少有跳脫出「形象」本身而是基於「風格」的再創作。



Tamara 還提到了更深一層的「行為藝術」,即創始人 Charlotte Fang 在更早的時候用「角色扮演」的方式通過在社媒「直言爭議」來顛覆「主流」。這讓筆者想起前段時間接觸到的「DOOM」這款老遊戲的一張地圖「My House」,其作者在 17 年後再次登錄遊戲論壇並發布了一張紀念他逝去的伙伴的地圖。由於一系列的內容太過精妙,筆者已難以判斷到底是真實的現實背景還是「行為藝術」... 但,真的很讓人沉浸。



結語


Milady 是獨特的。


在 Milady 前,筆者很難相對清晰地去描述出一個 NFT 項目的社區群體是「怎樣的」。儘管 Milady 的受眾如同國內的「抽象」群體一樣的亞文化且小眾,但它能抓人,能讓人有推開一扇神秘的大門一窺究竟般的魅力。


市面上不乏製作精良的 NFT 項目,但能給人留下深刻且持久的「記憶點」的項目屈指可數。 NFT 項目社區構建的難點,真的是缺乏資金無法舉行各類活動以保持持有者的參與度嗎?如何讓社區的一個個個體形成聯繫,享受待在社區裡的感覺,恐怕才是那個最難又最被忽視的問題。當社區間的緊密聯繫形成,裂變式的再創作已經是一種自然的社區力量展現,並不是想方設法去創造驅動力的結果。


不少玩家說,NFT 項目已經缺乏新敘事太久,以至於大家失去了投資新項目的慾望。 Milady 的成功,給了我們一個新的角度對項目進行思考——「潮牌」、「遊戲」乃至「元宇宙」的宏大敘事,的確是值得探索的路徑。但當我們期待新的宏大敘事出現的時候,回到曾經也被視為重點加分項的「vibe」乃至「社區」重新審視,這裡似乎,還很荒蕪?


儘管 Milady 不是一個 Free Mint 的項目,但從 Milady 上,筆者卻獲得了對 Free Mint 模式的新理解——Free Mint 所代表的「誠實」,可以是一個 NFT 項目最好的敘事。你我都喜歡這個圖片嗎?那我們從交個朋友開始,享受樂趣,在建立起情感聯繫的基礎上看看我們能還能做些什麼吧?或許,最簡單的情感聯繫,正是探索無限可能的最堅實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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