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平台、加密VC和做市商，新加坡針DTSP法案到底影響了誰？

5 月 30 日，新加坡金融管理局正式發布了關於數位代幣服務提供者（DTSP）牌照制度的最終回應文件。起初，這項政策並未引起廣泛關注，直到幾天後某篇公眾號文章發酵，整個產業才意識到其影響力。該文件明確規定，所有在新加坡營運但尚未取得執照的項目，必須在 6 月 30 日前停止業務。這讓不少在新加坡的加密從業者感到了焦慮。

這項新規究竟將對幣圈帶來怎樣的影響？我們是否又將面臨「流浪地球」式的遷徙潮？ 6 月 12 日晚，BlockBeats 特別邀請 Matrixport 首席合規官 Christopher Liu、EX.IO CEO Chen Wu、ArkStream Capital 創始合夥人 Ye Su 以及 Herring Global BD Director Valentina，圍繞“Web3 天堂終結？新加坡 DTSP 展開法案幾何？”這一主題深入對話，共同剖析行業發展背後的影響。

律動 BlockBeats：今晚我們邀請了多位來自合規 VC、交易平台等一線機構的資深嘉賓，共同探討新加坡此政策背後的意圖，以及它對新加坡 Web3 行業的短期與長期影響。先請來嘉賓們做個簡單的自我介紹。

Ye Su：感謝邀請，我是 ArkStream Capital 的合夥人 Ye Su。我們是一家成立於 2020 年的 Crypto 基金，主要涉及一級市場投資和流動性策略，過去五年共投資了 100 多家項目，包括近期上線的 Space and Time、Kernel、Particle Network 等，也與在座幾位嘉賓的機構有密切合作。

雖然我現在不常駐新加坡，但我們有一半的 LP 來自新加坡，其中不少是持牌機構。目前我們在第六期基金中，約有 20% 配置在新加坡。我個人在 2022 年曾在新加坡生活一年多，不過由於監管體係以及整體生活氛圍原因，後來沒有繼續常住。今天很高興能與各位嘉賓一起深入探討，謝謝。

Chen Wu：大家好，我是 Chen Wu，香港合規交易所 EX.IO 的創辦人兼 CEO。我們是目前香港持牌交易所之一，同時也是唯一被香港政府引進的重點企業之一。我們具備傳統金融背景，並致力於合規發展。

雖然我們目前在新加坡沒有官方業務佈局，但在決定申請香港牌照之前，我們曾對全球多個地區的合規路徑進行研究，新加坡自然也是重點關注對象之一。最終選擇香港，也基於對其歷史、經濟與政策環境的整體判斷。後續我也會分享我們的考量過程。

藉此機會也介紹我們即將聯合多個機構，包括 CTO Lab（香港城市大學）、本次活動主辦單位 BlockBeats 等，共同在中國內地舉辦四城巡迴活動，重點聚焦人才培養、計畫孵化與生態發展。這是我們履行企業社會責任的一部分，也希望推動更多大學與年輕人參與 Web3 產業。謝謝大家。

Christopher Liu：大家好，我是 Matrixport 集團的首席合規官 Chris。 Matrixport 是一個加密資產平台，涵蓋 OTC、主機等多個業務板塊，大家可能都比較熟悉。我個人在新加坡，曾在銀行、支付產業及監管機構任職，現在在加密產業已三年半。今天的發言僅代表個人觀點，不代表公司立場，感謝邀請，期待與大家的交流。

Valentina：大家好，我是 Valentina，來自 Herring Global。我們整個團隊的起點就在新加坡，包括交易員和創辦人，因此從創立初期就走的是合規路線。在 DTSP 法案出台後，我們的機構其實已在官方的「牌照豁免名單」上。我們作為流動性提供方，服務涵蓋中心化與去中心化場景，為專案方和 VC 提供流動性解決方案。我們與 Ye Su 老師所在機構也有合作。我自己曾從事 DeFi 項目，現在加入 Herring Global，很高興今天能與各位嘉賓一起探討新加坡合規路徑的最新變化。

律動 BlockBeats：新加坡這次的 DTSP 新規，輿論反應上看起來很嚴重。各位及身邊人對這件事的感知如何？真的有這麼嚴重嗎？

Christopher Liu：好的。其實這本金融服務與市場法案（FSA）並不算新，它從 2020 年就開始醞釀。雖然現在才明確生效時間，但新加坡業內其實早就知道這套監管制度即將落實。它的核心背景來自 2019 年國際反洗錢組織 FATF 的要求，FATF 明確指出成員國應建立監管機制，涵蓋本地持牌機構及從本地進行跨境業務的企業。因此新加坡在 2020 年就發布了相關諮詢文件，最初稱為 Omnibus Act，後來在 2022 年正式演變為金融服務與市場法（FSA）。

所以這次的政策落地，其實並非突然襲擊，業內也不感到意外。 MAS（新加坡金融管理局）在政策推出前後，也與產業組織進行了溝通和諮詢。關於「是否真的那麼嚴重」的問題，如果只看中文社群或部分媒體報道，確實感覺措辭偏激，彷彿新加坡要完全切斷對外業務。但在 5 月 30 日發布文件後，MAS 也及時澄清：已經持牌的機構仍可對外開展業務和用戶招募。

真正受到影響的是那些未持牌、卻開展國際業務的企業。 MAS 也提到，他們已識別出部分受影響的平台，正在協助其過渡，例如申請牌照等。整體而言，MAS 並未表現出一刀切的態度。

Valentina：我們機構目前是處於「牌照豁免」狀態。我們一開始就明確走的是合規路線，也與監管方保持了持續溝通。目前的狀態是：MAS 在評估過程中給予我們豁免，但這不代表可以長期無證經營。豁免狀態最終有三個可能的方向：

1. 拿到正式牌照，未必是 DTSP，也可能是其他類型的牌照

2. 企業方決定退出該業務，不再申請牌照

3.MAS在年度審查中發現問題，要求停業

在這次新政發布初期，業界確實出現了一定的恐慌情緒，特別是一些交易所和託管服務提供者。但對那些本身就在合規路徑上、並與 MAS 持續溝通的機構來說，實際影響力不算太大。新加坡的監管核心並非打擊創新，而是希望在合規框架內進行技術探索。 MAS 仍然支援 DeFi、穩定幣、AI 等新興技術的發展，但前提是要建立反洗錢機制、執行 KYC/KYB 要求。所以政策的「嚴重性」其實取決於企業是否真正將合規視為發展策略的一部分。

Chen Wu：先說明一下，我們是香港持牌交易所，並非新加坡本地的虛擬資產交易平台。說實話，看到中文社群對新加坡政策產生恐慌的時候，我們內部確實有一些「暗自竊喜」。當時也看到一些 KOL 表示新加坡可能不再是 Web3 創業的理想地，甚至有人開始談回流香港、杜拜或其他地區。

也有不少人在比較香港的 VATP（虛擬資產交易平台）牌照和新加坡的 DTSP 架構。有人認為 VATP 更寬鬆、更適合散戶。不過我們在線下接觸了許多在新加坡深耕的專案方，發現其實真正「準備撤離」的機構不多。大多數人仍希望留在當地發展。歸根究底，是因為 DTSP 雖已出台，但其監管細則、門檻、適用範圍至今仍不夠清晰。包括誰能申請、誰可獲豁免、哪些業務受限等，都沒有明確標準。

我們曾看到社群中有討論：例如 DeFi 專案是否受限、是否仍可在新加坡繼續營運、是否可規避監管等，各方解讀差異很大。這也讓我更肯定當初選擇香港的決定。香港的合規路徑雖然嚴格，但至少政策清晰、門檻明確。我們申請的 VATP 牌照相關指南將近 300 頁，細則詳盡，可操作性強。這也是我們觀察到的差異：像杜拜，監管體係也不斷更新，雖然篇幅不長，但每年都在持續迭代優化，提升清晰度和透明度。

相較之下，新加坡雖提前預告政策三年，但直到最後期限前一個月才正式公佈細則，仍留有較大不確定性。這種模糊性可能不只影響現有項目是否留下，更影響未來新項目是否敢於進入，資本是否願意投入。因此我認為 DTSP 真正的影響力也許不在於「趕走誰」，而在於「還能吸引誰」。而這個問題目前在社區內仍缺乏充分討論。等會兒也很想聽聽蘇野老師從 VC 視角談談這方面的看法。

Christopher Liu：我想補充一點。現在不少人，尤其是網路上的一些 KOL，一看到 DTSP 框架出台，就以為這是新加坡對整個產業的主監管邏輯，但其實不是這樣。

新加坡目前主要適用於加密產業的法規，其實是《支付服務法案》（Payment Services Act，簡稱 PSA）。在過去兩年我們與 MAS（新加坡金融管理局）溝通時，監管方一再強調：如果你打算在新加坡提供像交易所、託管、OTC 等服務，你應該申請的是 PSA 牌照，也就是 MPI（Major Payment Institution）類別。 DTSP 的出現，是為了彌補 PSA 無法涵蓋的灰色地帶，例如那些在新加坡註冊、但主要服務海外用戶、且未持有 PSA 牌照的公司。

這次推出 DTSP，根本原因還是 FATF（國際反洗錢金融行動特別工作小組）對反洗錢監理的要求。監管架構的擴展是為了納入那些先前未被 PSA 納入監管、卻在營運境外業務的團隊。而如果你是真正打算在新加坡長期做 Web3 的從業者，例如 OTC、託管、交易平台，那麼你要申請的仍然是 PSA 下的 MPI 牌照，而不是 DTSP。

MAS 在發布 DTSP 文件時也特別說明，他們不會「一事多管」，不會要求同一機構同時申請多個牌照。如果你已經持有 PSA 牌照或處於合規申請流程中，那麼 DTSP 對你的影響是非常有限的。

律動 BlockBeats：Ye Su 老師之前在推特上曾將這次政策稱為「監管表演行為」，能否詳細展開一下你的觀點？

Ye Su：我之前發那條推，是因為看到有人對這次政策反應非常激烈，比如用了“大清洗”這樣的詞。我當時提出「監管表演學」這個概念，並不是貶義，而是希望大家換個視角去看這件事：這是一個政府的戰略節奏安排。

我舉個類比，就像一個專案辦「擼毛活動」，也有它的 roadmap。第一階段，廣泛吸引用戶參與；第二階段，要求參與者完成 KYC、AML；第三階段，留下優質用戶，推動專案生態發展。我認為新加坡對 Web3 的監理演化過程其實也是類似的。

從 2017 年開始，新加坡是鼓勵所有 Web3 企業來落地的，那是「開放期」；到了 2021 年，進入「篩選期」，開始強調合規；現在，隨著 DTSP 的正式落地，進入「收口期」——也就是只歡迎機構真正合規、有實力的實力。

從新法案的涵蓋範圍來看，它非常廣，不僅涵蓋發幣、託管、交易、支付、撮合、質押等業務，甚至連居家辦公都算在營運範圍之內。唯一被豁免的是純技術諮詢和非交易類廣告推廣。我還參考了新加坡以往的兩個類似政策演進路徑： 一是 2019 年的支付行業整頓，當時宣布要清退 90% 支付機構，實際給了三年緩衝，最終約有 40% 獲批。二是 2023 年的家族辦公室免稅政策，免稅門檻從 500 萬新幣上調至 2,000 萬新幣，也並沒有一刀切，而是設定了過渡期。

本質上，這些政策目標高度一致：留下做實事的合規企業，清理掉灰產套利者。形式上是「強監管」，實際上是「選擇性地歡迎」。所以我說這是一個「監管表演」，是新加坡在全球合規敘事中的主動發聲。從這個角度來看，這是一種策略性表達，也代表他們想要邁向「全球合規創新中心」的定位。

Ye Su 推文

律動 BlockBeats：為何新加坡要頒布這個指引？如何看待該新規對 Web3 產業在新加坡發展的中長期影響？

Christopher Liu：就監管清晰度而言，新加坡其實是整個亞太地區最早建立加密產業牌照體系的國家之一。自 2020 年開始受理 PSA 執照以來，已經形成了一套較成熟的監管邏輯。

DTSP 的推出，是對現有體系的延伸，使整個框架更完整。 MAS 也明確表態：已持有 PSA 或處於合規路徑的機構，仍可為本地及境外客戶提供服務。所以對於已有合規佈局的機構來說，這是一個進一步的「確認」。

此外，MAS 近年來也擴展了「數位貨幣」的監管定義，並從去年起允許正式申請託管業務牌照。這些細節說明：MAS 並非打壓產業，而是逐步改善監管邊界，尤其是在防止「散戶盲目炒幣」與「支持產業發展」之間做出平衡。從中長期看，新加坡將繼續作為 Web3 合規樞紐存在，並希望能在該框架下鼓勵合規平台，以本地為基地，輻射整個亞太市場。

Valentina：整體而言，新加坡一直想在「鼓勵創新」與「保障金融穩定」之間找到平衡。 DTSP 新規的出現，是在填補原有 PSA 無法涵蓋的一些監管空白，尤其是此前行業爆雷事件頻發之後，監管上確實存在盲區。

從中長期看，這項政策可能帶來幾個面向的影響：第一，產業進入門檻抬高。對於一些早期、資源有限的項目而言，合規成本將成為進入障礙。新加坡未來更適合長期紮根、具備合規意識的專案團隊。第二，加速產業出清。一些不願意或無法走合規路徑的團隊，將被迫退出，新加坡數位資產生態將向「高品質、透明、規範」演化。第三，更容易吸引傳統金融資本入場。對大型機構來說，最重要的是監管清晰。 DTSP 的推出，等於為這些機構開啟了通道。例如，加辦（家族辦公室）、銀行背景交易機構等，對合規要求極高的傳統玩家，預計在新加坡的明確政策下正式參與 Web3 生態。

綜上，我認為 DTSP 的落地並非「打擊」，而是「重構」：它會幫助新加坡建立一個真正能融合傳統資本與加密創新的中長期生態。

Chen Wu：我很認同剛才兩位老師的觀點。說到底，政府推出這項政策，根本目的是對國家整體經濟結構進行最佳化和提升。 DTSP 的核心指向，其實就是反洗錢（AML）的問題。所有合規監管的本質，其實無非兩點：一是 AML，二是投資人保護。

目前全球多數合規框架，第一步都是從 AML 開始。為什麼？因為這是國際金融體系的基本底線。從這個角度出發，如果要理解新加坡為何做出這個決策，我們必須從國家戰略層面去思考。

很多人提到新加坡是亞洲金融中心之一，與香港並列。但如果你看數據，新加坡其實並沒有我們想像中那麼「依賴金融」。金融在 GDP 中佔比約 13%，而香港在高峰期能達到 23-24%。新加坡作為一個主權國家，它的根基在於不可取代的地緣位置——連結東西方的重要貿易樞紐。

其經濟發展歷程從轉口貿易起步，逐步拓展至高附加價值加工與供應鏈服務，並配合精英治理、教育、科技、地產政策等，建構了一個強大的國家體系。因此，從宏觀來看，新加坡並不需要大量「無門檻資金」進入，更重視穩定、高品質、可控制的資本。

回到金融本身，新加坡在銀行業的優勢非常明顯：總資產、盈利能力、壞賬率、支付清算能力等，均領先於香港；而在資本市場方面卻較為薄弱，IPO 數量常年低迷，每日成交額約為 8~10 億美元，遠低於香港資產；

其資管產業的興起，離不開龐大的高淨值人群與家族辦公室遷入。他們看中的是新加坡的財富安全與避險價值，但這種「資金進來、專案不落地」的狀況，也帶來了隱憂——例如資本不納稅、推高房價和社會成本等問題。特別是 2023 年「福建幫洗錢案」曝光後，加密產業的外部形像在某種程度上遭遇質疑。

所以這次監理升級，不只是國際壓力下的應對，更是國家政策層面「整治金融灰產、提升資本品質」的系統動作。

Ye Su：我們的基金雖然不是註冊在新加坡，但因為亞洲的大部分 LP 都集中在那邊，我們有不少 LP 來自持牌機構或大型企業。整體來看，新加坡政策核心邏輯可以歸納為兩點：AML 和投資者保護。

從微觀角度來看，我們也觀察到一些很現實的社會問題：加密公司租豪華辦公室、不在本地納稅、推高本地房價與擁車證成本，而本地居民卻沒有參與感、享受不到行業紅利。這種「資源擠佔」現象，其實也促使政府透過監管回應民意。再結合 2023 年的洗錢案，整個監管體系進入「精細治理階段」，這不是簡單的收緊，而是政府在調整外來資本結構、穩固社會信任。

另外，從機構分佈來看，這次 MAS 發出的持牌與豁免名單中，涵蓋瞭如 Circle、Coinbase、HashKey 等大型平台，也包括一些做 OTC、託管或衍生品的平台。真正受到衝擊的，更多是專案方、新創企業，因為新加坡的新創生態其實不如香港活躍，這類計畫是受政策調整影響最大的族群。

律動 BlockBeats：相關方目前要申請 DTSP 執照，有哪些門檻和注意事項？

Valentina：其實 6 月 6 日 MAS 發布的媒體聲明中，有一句非常關鍵的話：他們會設定較高的發牌門檻，並「不輕易發牌」。意思已經非常明確：DTSP 牌照申請難度非常高。

所以我建議大家從基礎的兩類牌照先了解起：一是 PSA（Payment Services Act），二是 CMS（Capital Markets Services）。這兩類牌照目前是 MAS 認可的最基礎的監管架構。如果你打算申請牌照，第一件事就是確保機構內部有完善的 KYC/AML 策略，以及資金隔離機制。這不僅是紙面流程，更要落實到日常營運、技術系統、資料管理。新加坡是高度強調技術合規與營運透明的地方，沒有長期的系統性規劃，很難真正走通申請流程。所以建議專案方在思考 DTSP 前，務必先研究 PSA 和 CMS 的適用範圍及合規路徑。

Christopher Liu：好的，我補充一下。首先澄清一點，我們 Matrixport 是新加坡目前 33 家持牌企業之一，我們也在申請另一類牌照，所以我們是實操中第一手參與者。我同意 Tina 所說，新加坡的監管邏輯非常清晰：DTSP 是為了補充 PSA 沒有涵蓋的部分，但整個監管主幹仍然是 PSA。 MAS 也明確表示不會重複監管，同樣的業務不需要多頭申請。

從我過往在多個地區申請經驗來看，新加坡的一個優勢是監管集中：OTC、託管、穩定幣、交易所等都歸 MAS 一個機構統一管理，溝通效率高，流程一致。當然，監管要求也在持續提升。早期可能只專注於 AML 和科技風險管理（TRM），但現在已經加入使用者保障、利益衝突等多面向要求。特別是在 2022 年產業連續爆雷後，監管者的關注點也變得更全面。

總的來說，新加坡仍然是個非常理性的監管環境。雖然媒體上有時候渲染得比較激烈，但實際上 DTSP 並非“封殺”，而是“補全”。現在全球幾乎所有地區都在強化發牌機制，這將成為不可逆的長期趨勢。

律動 BlockBeats：非常感謝劉老師的分享。最後一個小問題：DTSP 是否會影響今年的 TOKEN2049 活動？

Christopher Liu：我覺得不會。 TOKEN2049 是商業活動，不屬於牌照監管範圍。之前即使在 F1 禁止廣告的時期，TOKEN2049 場地內依舊可以進行各種宣傳。說明新加坡仍歡迎產業交流與技術展示，只是對融資與業務層面的要求更高。所以大家可以放心參與。

律動 BlockBeats： 好的，再次感謝各位嘉賓的精彩發言。從今天的討論來看，監管紅線愈發清晰，合規不再是「可選項”，而是進入市場的「通行證」。未來的 Web3 不再是與監理對立，而是要與政策共建新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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