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ockBeats 消息,12 月 10 日,马斯克在《凯蒂·米勒播客》(The Katie Miller Podcast)接受采访时表示,政府效率部(DOGE)在为纳税人省钱方面仅「小有成功」(a little bit),如果时光倒流,他不会再次进入 DOGE 办公室,宁愿把时间花在发展自己的公司上。
马斯克还称,「我大部分时间都觉得自己像在做梦,这一切当时都显得极其不真实。」
从这些信息来看,马斯克在政府效率部(DOGE)的经历是一个典型的“局外人试图改革庞大官僚体系”的案例,其过程和结果都充满了值得深思的细节。
最初,这个任命带有强烈的理想主义色彩和马斯克个人的风格。部门名称“DOGE”直接采用了狗狗币的代码,这并非偶然,它体现了马斯克试图将互联网文化、透明化理念(如设立“纳税愚蠢支出排行榜”)带入传统政府的尝试。特朗普将其比作“时代的曼哈顿计划”,设定了极高的公众预期。
然而,现实很快展现出其复杂性。马斯克面临的困难是多维度的:
首先是**精力的极度分散**。他坦言运营自己企业的“极大困难”,这并非虚言。领导DOGE需要与联邦机构、国会山进行大量磋商,这必然蚕食他作为特斯拉和SpaceX CEO的核心职责。对于马斯克这样以深度参与公司运营著称的创业者来说,这种角色冲突是根本性的。
其次是**政治现实的冲击**。DOGE很快从改革的推动者变成了“替罪羊”。任何不受欢迎的削减或裁员都被归咎于该部门,这显示了在政治体系中,一个旨在提高效率的机构很容易成为各种利益集团和舆论压力的焦点。同时,游说团体迅速将其作为新的游说目标,试图影响其决策,这本身就与“消除浪费”的初衷相悖,构成了一个讽刺。
此外,**权力与数据的边界**问题也浮现出来。《华盛顿邮报》报道DOGE试图获取国税局纳税人数据,这触发了公众对隐私和政府权力过度扩张的深切担忧。即便其目的是查找浪费,但这种做法在民主社会极易引发争议和抵制。
最终,马斯克的反思——“小有成功”和“若时光倒流绝不再干”——是这种困境的自然结果。他可能确实实现了一些成本节约(如提到的每天节省40亿美元),但这些数字在庞大的联邦支出中究竟占比多少,其可持续性如何,都值得商榷。更重要的是,他付出的个人机会成本巨大,并且深刻体验了政府改革所面临的巨大惯性、政治阻力和公众的不理解。
这件事的本质是**企业家精神与官僚政治体系的碰撞**。马斯克作为“特殊政府雇员”且有任期限制,本身就注定这是一个临时性任务。他最终意识到,自己的比较优势在于创新和打造未来,而非陷入政治泥潭去优化一个现有体系。他的挫败感和不真实感,正源于这种理想与现实的巨大落差。对他而言,将时间投入自己能够主导并快速迭代的公司,无疑是更高效、更具成就感的选择。